来三枝茉莉

【all程】请给独行者一个拥抱（2）

＊观影体

＊all→→程。团宠暧昧向，无官配感情线。为了满足自己的意难平

＊漫画描写含吹程私货

程肖宇毫无疑问成了视线的焦点，哪怕他曾受过比这更高级别的礼遇——比如半个地球的注目与欢呼，此刻却有点恍惚，恍如隔世。

平心而论，程肖宇在绝大多数时候是个非常冷静理性的人。或许是经常和死神隔着条冥河打招呼，他的心性绝非一般人能比，哪怕天塌了也不会有太多慌乱。在他还是E级猎人的时候就能凭着冷静细致的分析带着那6人活下来，成为S级、拥有远超人类的力量后更是如此。

有这样的心性和定力，他几乎从未脸红过。此刻红晕却悄然顺着脸颊蔓延，耳廓也染上薄霞。

羞耻？喜悦？落泪的前兆？或许都有，杂杂的揉成一团，成了急剧扩散的热意。并不红的厉害，只有淡淡一层，怪他在虚无空间的27年里没见过光，白得耀眼，因而才那么明显。

他爱的人、爱他的人都在这里，好像从未离去。虽然程肖宇早早做好了“无名英雄”的准备——或许更糟，他连英雄的名号都没有。可如果不是没有选择，谁又想被历史湮没，在无人知晓的阴影里守望？

而现在他不用再一个人担负，一切拜那个蠢系统所赐……他应该说句谢谢。

[是我应该感谢您，我因您而生]

气质这东西很特殊。一但那种奇妙的气场够强，就能让别人忽略许多东西：外貌、年龄、真假……

而那层红晕为一切添了抹真实感，被忽略的东西才透过壳子浮出水面。

太年轻、太稚嫩，整个人只有小小一团，单薄得很，和屏幕中看到的大相径庭。那张漂亮的小脸还带着婴儿肥，软乎乎水嫩嫩，捏一捏会像白棉花那样陷下去。除了眉眼里日后祸国殃民的影子、除了那种从细节中流露出的强大与自信，几乎找不到相同点。

……可爱。不少人悄悄捂住了心脏。

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他们感慨，屏幕上很快又出现影像。

【E级猎人程肖宇。

少年青涩的脸庞穿梭于人群中，轻而易举的融入、被埋没，甚至比打好领结的上班族还要不起眼。他低垂着眼，不含多少光，贴着脸颊的柔软发丝显得人异常温和脆弱。

理性而冷静、毫不怜惜的评价自己的心声响起。

除了比一般人身体结实，恢复能力快那么一点以外，说我是猎人，实在有些尴尬。

所以我不仅经常受伤，还总是在死亡边缘徘徊，“猎人”这份搭上性命的危险职业，我并不是因为喜欢才去做的。】

……有什么不得不做的理由吗？

程母和程父一人握住程肖宇的一只手，轻轻松松就能包裹住——后者因为程肖雅屡次三番试图掐程肖宇的脸无果，主动把那只白白嫩嫩的掌心让给了撇嘴的女儿。程母的手指收紧，“小宇，现在爸爸妈妈帮不了你太多，但一定要注意安全！”

“放心，有你们在，我一直坚持安全第一。”程肖宇安慰的拍了拍父母，心虚的翻着回忆……应该吧？

“这是过去的程先生吧。果然，哪怕是再强大的人也有曾经弱小的时刻。”

“真辛苦啊，从现在的样子来看，完全想不到还有这种经历。”

“正因为这样才更厉害吧。”刘晨浩下了定论。

刘志康沉吟片刻：“这是……莫非是肖宇刚成为猎人的时候？感觉和现在天差地别，所以猎人等级是可以通过后天提升的？”他说着又回味一遍，经常在死亡边缘徘徊，不是因为喜欢才去做的……

崔中寅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，目光大大方方的落到小男孩身上。由于工作原因，他已习惯柔和但虚假的笑容，现在的眼神却真真切切的温柔起来。

一个人要在实力和心性上发生如此大的转变，多半不是吃了点小苦那么简单。而且他这时候看上去太小太嫩了，先不说吃不吃苦，真的成年了吗？这个没人敢问，总觉得会踩到雷点。

虽然不知道刘志康为什么突然叫起“肖宇”这种极少听见的称呼，但通过精神链接，听着对方那一口发音颇含韵律的Z国话，心情会莫名好一些。

程肖宇思考一下，“其实也不短了，只是因为太弱看不出来而已。正常来说，猎人等级是无法后天提升的……接着往下看就明白了。”

毕竟是观看自己的经历，很难出现惊讶这种情绪。这一幕只有那句“在死亡边缘徘徊”令他微微动容，莫名回想起某个在他眼前消散的前辈，前任暗影君王阿斯本。

[是否拉入阿斯本？提示：现能量不足，观影达到一定时长后方可拉入]

什么？！对方应该是完全消散了才对，这种程度都能拉进来吗？！这家伙比我想的还要有用……程肖宇维持住扑克脸，但没管住思维，现在的我应该配得上君王二字了吧？终于能微笑着告诉他：我成功了。

【我用猎人协会发给我的补助金，勉强支付着妈妈的住院费。高中毕业的我没有什么一技之长，除了做猎人，我别无选择。

不见悲哀后悔，只有坚定。虽然气质天差地别，但他的品性不曾变过。

随着程肖宇的移动，视角随之移动到他工作的地方——以散发出强大能量、逸散光能的传送门为背景，各类猎人正在互相打着招呼。】

“这里是……”虽然对那个传送口不明所以，但大家都忍着没敢问，因为程肖宇说之后会有解释。

高健利喃喃：“原来是这种原因，程小友的孝心还真是感人。”

大概料到会发生什么的程肖宇提前一步，在母亲耳边温柔道：“别担心，不是什么大病。最后我遵守约定，把你的病治好了。其实当猎人也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
程日瀚已经确定猜想。他从看到小宇当猎人的那一刻就敏锐的察觉到端倪——如果自己还在、如果自己还能撑起这个家，怎么会放任孩子为了生计钻进危险里。

“小宇，我是不是已经……”

“没有。”程肖宇在他说出不吉利的话前打断了话音，男人那日身躯破碎的模样历历在目，那副画面是他决心要倒转时间的重要原因。不会了，永远不会了，我会一直陪在他们身边。

“父……爸爸一直在默默地保护我们。那个时候太匆忙，有很多话都没来得及说。您永远是我最尊敬的人。”

【弱肉强食永远不变。强大的人才配站在顶峰受众人膜拜，而弱小到极致的人只能伏在污泥里，挣扎着不陷落于沼泽，活着就是拼尽全力。

而被称为“人类最弱兵器”的程肖宇无疑是后者。

两人的窃窃私语传入耳畔，不知道该不该回头的程肖宇叹了口气，最后还是默默地走远了两步。我已经听到了，这些大叔，哈……

……

“没关系，是我太弱了，才会受伤。我都习惯了，你也知道的啊。”面对晓希的关心，看着那双纯粹的眼眸，程肖宇不想露出颓态，释然似的笑了笑。

“……”晓希没接话，但表情稍稍紧绷起来，明显还是在担忧。

于是程肖宇站起身来，委婉终止这次的谈话，“好了，差不多该去传送口了，我们也走吧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晓希仍然紧盯着他，但程肖宇不为所动。对E级猎人来说，每次去地下城都是一次生死未卜的挑战，但他依旧毫无退缩，一次又一次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。

……

“双重地下城，原来真的存在啊。”】

B级治疗者啊，听起来还蛮厉害的，能帮他治疗真是太好了。晓希一向心思纯善，看见自己出现后不好意思的十指纠缠，片刻后就被担忧代替，与屏幕里如出一辙。

“因为母亲，所以不可能后退。”车慧怡握紧了拳。分明知道他最后没事，甚至一路成长成了现在的模样，但仍然忍不住担忧。那单薄的身影站在旋转着的庞大洞口前，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飓风撕裂。

感谢的话在亲子间不需要太多，程母只是轻轻揽住程肖宇的头。小小一只，好像能整个笼罩在怀里。

程肖宇靠在母亲怀里，忽略影子中窸窸窣窣的声音，可闭上眼也能看见贝尔咬手绢的怨妇模样——王，我也想站在你身边，我也想要抱抱……

都说了不要瞎看电视剧！

系统不会放无用的东西，在场的众人或多或少都察觉到了，这次地下城之行多半就是“变故”的开始。

双重地下城的出现也证实了这点，所有人的精神高度集中起来，目光汇聚起来能将屏幕戳漏——除了某位撑着脸摸鱼的君王。

【……

双重地下城象征着危险与未知，却也象征着额外收益，是一次以性命为注的赌博。富贵险中求，8v8的局面被程肖宇的一票打破，大家决定进入。

当程肖宇向晓希道歉——因为自己的一票而将她拉入危险境地时，对方第一个想到的却不是有多危险，而是程肖宇又要受伤。

在地下城难得的轻松里，两人定下了程肖宇请客吃饭的约定。

——在出去后。】

“看来这两个人都没怎么看过小说，这不是大写的flag吗。”一位Z国人有点胃疼的说。

“什么flag？”M国的人发出疑问。

“呃，就是……”

那时的事过去太久，蒙尘的记忆被这段影像拂去灰尘。怀念的潮水将一切冲刷得更加清晰，程肖宇叹了口气，想起晓希退役时的模样。那其实是个好结果……不过现在也不必纠结了，猎人本来就不存在。

【……

在宋志国的坚持下，他们还是顺从欲望，推动了那扇对人类来说过早开启的大门。

幽蓝色的火焰顺次燃起，在一片通明中晕开朦胧的蓝色雾霭。光芒静静地在花纹繁复的壁灯间摇曳舞动，好似为到来者送上欢迎。

石像环绕于王座旁，有的拿着兵器、有的拿着乐器，无声的伫立。

“好多啊，多的让人害怕。”

“哇……”

“你觉不觉得它们好像在盯着谁？”

“别说那种瘆人的话。”

程肖宇抬头仰望着那尊端坐在王座上的石像，人类的大小还不如它的脚掌。它睁着眼，看起来毫无生命气息，眼角有血泪似的痕迹。

“只有这个特别大呢。”或许是被如此巨大的造物震惊到，程肖宇微微睁大眼，喃喃的说。

……

没有人发现魔兽，宋志国低头凝视祭坛似的东西时，有人唤他去看那面石碑上的字——卡特农神庙的法则。】

“看现在的情况，最后的大BOSS多半就是这尊石像了。”白律浩看着它倒吸冷气，“这么巨大，如果真的能动起来，这些人岂不是……”

看到了那群人的战斗力后，他不认为他们能战胜这样的怪物。或者说、在他的认知里，这样的怪物根本不是人类肉身可敌的。

崔中寅眯起眼，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，大概都会死吧。”

然后不约而同的看了看某位小朋友。嗯，意外在这呢。

“哥哥才不会死呢！”程肖雅恶狠狠的扬起下巴。

曾经干碎管理员的某位小朋友活动了下手指，似乎还在回忆着那种拳拳到肉——拳拳碎石的感觉，脑子里想的是：现在干碎那家伙应该两下就够了。

呃……这么说来接下来的经历还挺丢脸的。

【“第一，敬拜神。”

“第二，赞美神。”

“第三，证明你的信仰。”

在其他人念诵期间，晓希拽了拽程肖宇的衣服，声音颤抖的说那尊石像在看着我们。从未有过这种经历，本来没太当回事的程肖宇忽然屏住呼吸，冷汗从额头上滑下来。

那是别人不具备的、感受生死的能力。在无数次挣扎间，他对死亡的感知精准得仿佛预言。

等等！这感觉……是怎么回事？周围出奇的安静。

啪嗒。冷汗落在地上。

宋志国还在念诵，“违反此法则者，将无法活着走出这里。”

哐！突如其来的巨响惊醒了所有人，那是大门关闭的声音，从这一刻起不再有退路。恐惧开始蔓延，将自己置之事外的指责一窝蜂的冒出来，有人不服气的走到门前，然后——

宋志国的提醒终究晚了一步，一直静默的石像以无法想象的速度挥动武器，残影一闪，留下的只有滚热的血迹。

“它、它动了！”

“什么情况，得和它们打一架吗？”

猎人们乱作一团，晓希伏在程肖宇的肩膀惊声尖叫，恐惧在生命的激化下彻底浸透内心。

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，程肖宇却反倒冷静下来，高速运转的大脑猛然回想起刚才的发现。如果晓希说的是真的，那尊石像的眼睛……

这一刻他才感受到真正的恐惧。千年寒潭入体一般，他由内而外的发冷，脸色惨白的转回头，浑身颤抖的望向那双正酝酿着毁灭一击的眼睛。

“啊……”程肖宇瞳孔骤缩。

毁灭的光芒在闪烁，恐惧没能剥夺他行动的能力，他抓住晓希的肩膀往下按，在无限接近于零的思考时间内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，咆哮的似的大吼：“全部趴下！”

遵循指令的人活了下来，反之只剩下残肢断臂。

“死伤者不止一两个……”

“好不容易躲开了。要不是小程那一嗓子，大家说不定都死了。”】

“果然，没有人的成功是偶然。”高健利赞叹，“对死亡敏锐的感知力，在绝境中冷静思考的大脑，这些都是常人不具备的天赋。”

“过奖了，我那个时候还是太弱小。”程肖宇苦笑着道，假装没看见刘晨浩送来的鼓励大拇指。

虽然在程肖宇看来是黑历史，可站在普通人的角度、站在一位E级猎人的角度，那么弱小的人能具备如此强大的心性，已经足以让人赞叹。

刘志康和托马斯暗中点头，看了看一直努力保持面无表情的程肖宇，心底没忍住笑，看来有人不是这么想的……

【哪怕躲避了，宋志国依然失去了半根胳膊。程肖宇一边面色凝重的帮他包扎胳膊，一边与他讨论这座地下城。

“宋志国叔叔，那个神……应该说的就是那家伙吧。”程肖宇的眼神难得锐利，但难掩沉重。

传送口，是连接着这个世界与其他次元的通道。大约十多年前，传送口出现之后，世界上不断发生着超越常识的事件。

以程肖宇的心声为旁白，这个世界的模样终于徐徐展开在众人眼前。

被叫做猎人的觉醒者们，就是个极好的例子。他们在觉醒的同时便被赋予力量，而且那力量不会消失。我虽然觉醒了，但那力量十分微弱，只有“E级”。虽然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，但和其他级别的实力者们相比，有极大的差距。

觉醒的人们会通过传送口进入地下城猎杀魔兽，从事这种工作的人，就被称之为“猎人”。

而传送口的那一边，有时会出现恐怖的、让人近乎绝望的、难以置信的怪物。】

“所以、强大的猎人肩负着保护人类的责任吗？”刘董事长沉吟，“虽然如此，人类的秩序也没有崩塌，商会依旧存在，有的只是猎人团体们的崛起……”他想，我不会被淘汰。

“猎人简直就是在玩命啊，但还挺刺激的，大哥你看，我能不能……”刘晨浩自来熟的望向一脸无语的程肖宇，却忽然看见对方笑了一下。

多半是想起初遇那个时候了，程肖宇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，形容散漫的道：“可以啊，你想试试我就带你去。”

“大哥！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！”

得到系统的承诺后，确定贝尔不会影响到他人的程肖宇把这家伙放了出来，结果一连串的带出来一堆，一群杀敌悍勇的影子就差在地上打滚说我也要出来。

养孩子吗我……

“哥哥，这是？”程肖雅看着那只一出来就单膝跪地念叨“圣恩浩荡”的大蚂蚁，该有的恐惧荡然无存。和哥哥在虚无空间里杀敌时冒出来的东西差不多。

干得不错，没想到贝尔还有这种功效。程肖宇不假思索的说：“他们是我的士兵，是我重要的同伴。”

听到如此真情告白，影子们当即向王那边凑了凑，单膝跪地，给程肖宇一种众星捧月的感觉。

盯着那些看上去就一顿好几十个小朋友的影子们，刘志康露出微笑，果然是个饱受爱戴的王。

【依旧有不服输的人想要出去，那位对速度很有信心的猎人被石像发出的射线湮没，残肢歪斜的倒在地上。

在生命完全不受自己掌控的情况下，程肖宇也很难保持冷静，狠狠捶了下地，让疼痛助自己保持清醒。

“该死！这群家伙一旦下定了决心，随时都能把我们杀掉。”

宋志国咬着牙附和，“比碾死一只虫子还容易。”

程肖宇轻呼一口气，骂了两句后胸口的闷气散去一点，恢复了方才的冷静理智，“他们明明现在就能把我们通通消灭，但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？”

“是啊……”

没空理这句无意义的回应，程肖宇垂下眼，从头到尾回忆着石像的行动，猛然抓住了关键点。

规则？难道……这个房间里有什么规则吗？

卡特农神庙的法则！

想到这点，满怀激动的他立刻扭头看向宋志国问：“宋志国叔叔！第一条法则是什么来着？”

“第一条是……敬拜神？”

程肖宇思考片刻，眯起的眼眸看着那尊端坐的石像，缓缓站起身子，“叔叔，这个地下城有它的规则。”

察觉后辈不要命似的举动，以为对方要寻死的宋志国立刻瞪大了眼喊：“你干什么？！”

“如果我想的没错……”

“你疯了？！”

可看见程肖宇那阴沉中夹杂着信念的眼神，剩下的话突然就梗在了嗓子里。他拧起眉，“看你的眼神，不像是要去赴死。”

程肖宇终于说完了后半句话：“它们并不是攻击移动的人。”

一步又一步，死亡的危机近在咫尺，几乎腿软的程肖宇验证了自己的猜测，大喘着气跪坐在地上。

达到一定高度，他们就会发起攻击。】

“原来如此。或许站在上帝角度看来能想到这点不难，可在那种状况下已经难能可贵。”崔中寅中肯的道。

“真的没事吗，小宇？”程母担忧的问，程日瀚也将目光转过来，眉峰蹙起。

怎么办，要说没事吗？可是不久之后我就断腿了啊！最后还孤零零的被丢在这里迎接死亡，虽然侥幸没死成，但是……这能算没事吗？！

程肖宇干咳了一声，“当然，我这不是好好的吗，这些都是小事，没事的。”

心思通透的几位撇了撇嘴，大概是因为小孩的面皮太薄，这家伙撒谎的时候脸都是粉色的。鬼才信没事。

——TBC——

……漫画的详略好难整啊！

第一次发现看图写作文这么难

因为是程吹，私货还挺多的。第一次看到14岁程哥差点给我甜化了！尤其是他还会像孩子一样吃冰淇淋耶🤤